(不搞哪吒重生了)

别夹我了,求求你。

超生培欲【复问】

「从没有身躯比你更易抱。」

复刘有。


当李问从柔软如鹅毛的被褥里醒来的时候,窗外已经是大雪纷飞。他不知道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他不知道手机何时被吴复生拿走丢弃,不知道春冬相接时雪融冷的叫人牙齿打颤,甚至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出过门了。他在吴复生虚伪又恶劣的爱里度过了很久,或许也并不久,可能只是一个充斥着零星温情的圣诞节。

吴复生两个月来都把他和其他人分开,只叫他把画好的成果放在房内,他倒也忘了他有多少天没和昔日所谓同事一同打赌吃宵夜,在温软的港式荤粥里终了一天。

吴复生对他实在是诡谲的好,起初是把他当做矜贵的宠物,要暖,便给他暖,要爱,便宠的他眼冒金星,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是那个蜷缩在夜色中不敢袒露一切的、不齿自我的小小画家。吴复生更是将李问瘦骨梭棱的躯体养的稍微健康了些,至少看起来,那双终日垂下毫无光泽的双眼仿佛也注入了滚烫。但他尤其喜欢吻李问那双手,大大小小的茧,指腹,指节,他像着了魔般深情且细碎地吻,在李问性事后红痕遍布时吻、晨起洗漱后尚还湿热时吻。

到后了些日子,吴复生不再只让李问对着新版富兰克林作画,让他看书,看那些同他专业完全不搭边的警队专业书。李问大脑昏沉,他很想说他真的看不懂,但吴复生的眼神那么富有压迫性,李问的话咽在喉咙里,吐不出,下不去。甚至连情欲浓时,吴复生还试探过李问是否听他的话看了那些厚重的书,李问是看了,但他也变不成吴复生所追求的那个百晓生,便在顶撞里装作失去理智,欲海浮沉。

过些日子吴复生便更出奇地对他温和,甚至用手掌抚过微凉的老式剃刀,在指腹沾满柔软的泡沫后均匀地涂抹在李问的喉头,滚动着的、颤动着的,那么鲜活。吴复生把李问因荒于打理而乱生的须发剃的干干净净,只留下一个鬓角,他甚至还把那样蓬松的发丝沾满发油,服帖地、在脑后反射出细碎的光晕。这让李问看起来不像李问,不像那个在夜色中焚烧四季的落魄画家,他更像个法证先锋。吴复生依旧喜欢吻他骨节分明的手,用咸湿和红热的情欲壁垒铸造迷恋的巢穴,他赞赏他的手性感,同那些阿Sir一样,虎口都带茧。李问咽下疑问,只抬肘让他继续吻。

李问不知道为什么吴复生对此如此迷恋,吴复生喜欢李问在性里保持缄默,吴复生沉迷于李问始终如一日的绝对服从。他让李问穿上西装再瘫软在他怀中,他喜欢挺括的身躯,让李问从富兰克林中脱身而出,为了他去喝下从未喝过的蛋液同黑咖啡,李问的身体不似曾经纤细,肌肉的轮廓堆砌成他腰后的圣涡。吴复生的笑容更温柔,在他穿着三件套满身淋漓汗液时,在他的手掌触碰吴复生下颌、手臂、或是线条流畅的腰腹时,在他能够答出那些叫人脑胀的问题时。

那夜李问在攀峰时喉头松动,终是将性事一贯的缄默打破。他如濒死鸟雀,在吴复生手掌由上至下的抚弄下唇角泄出老板二字。

性事戛然而止。

最终李问是在晨起被那把剃刀结束生命的,吴复生与此同时,依旧缠绵地吻他的手掌,他细心地让李问喉头的血液涌入装满热水的浴缸。他开口,李问的听觉神经还未死去,他听见吴复生依旧在笑。

“唔好叫我老板呀,一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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